,却正是顾芍跟可繁那情形,然而见清辉并没什么似的,云鬟心头顾忌,便也未曾提起。
季陶然亲眼见了她,安心不少,不禁叹道:“你在宫内倒也好,至少听见的是非要少些。”
清辉咳嗽了声,引开话题:“近来我觉着朝廷内的氛围有些古怪,就算你在宫内,也自当留心。”
这话季陶然也才是第一次听见,因问道:“你说什么古怪?”
云鬟也望着清辉,清辉道:“我说不上来,只是觉着眼前的局面,仿佛……就如同此刻的天色,阴沉沉地,叫人不受用,不过有道是物极必反,想来至于最阴闷无法解开的地步,反而会晴光乍现。”
季陶然道:“你的话越发深奥了,我并不懂。”
清辉想了想,便道:“只说一件小的,今日你我来的路上,看见什么来着?”
季陶然拧眉,忽地说道:“你指的总不会是静王妃的车驾?”
云鬟见提起的是这个,忙问:“静王妃的车驾如何?可是入宫?”
白清辉道:“并不是,却是往沈府去的。”
云鬟尚未开口,季陶然道:“往沈府又如何?难道不兴王妃回娘家么?”
清辉摇头道:“我不知道。”
此刻,外间的宫奴便来催促。云鬟只得说道:“我便去了,两下珍重。”
两人且说且行,随着出府,门口相送了她离去,才也相伴离开。
且说云鬟乘车回宫,车内盘膝而坐,便思量谢府内清辉所说的话。
自从赵世有意要剪除沈正引的羽翼后,从白樘开始,到恒王事发,又到静王升为摄政王爷,这一步一步,便将沈正引庞大的党羽顺势除去了大半儿。
对沈相而言,原本安排侄女嫁到静王府,仿佛是最为明智的一步棋,到如今,却仿佛偷鸡不成蚀把米。
纵然静王成了摄政王,他这位主婚的“岳丈”非但并未因此而缓一口气,境遇却越发艰难几分。
静王仿佛要向世人证明他并不是“任人唯亲”的,不露痕迹间,便又除去了沈正引朝堂上的两名左右手。
沈正引不便对摄政王抱怨,只暗中曾稍稍向沈舒窈说了几句而已,想要接助王妃之力,或许规劝静王收敛之类,毕竟乃是一家人。
不料这位静王妃,却也更是个好样的,但凡出口,必定是“叔父当忠心体国,体恤王爷心意”,或者“谋社稷不为小利,且要隐忍,必有将来”。
连沈正引这般老练的朝臣,起初竟也被她滴水不漏的绵密说辞所唬住了,竟也信了几分,迟迟疑疑,还指望果然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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