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不知如何回答。
赵世道:“怎么,不便给朕看,还是如何?”
云鬟隐隐听出他话语中的疑心之意,心中一动,便道:“小民遵旨就是了。”
此刻赵世身边儿,只一个王治,另外几个宫女内侍却都垂首站在身后。
无法退缩,云鬟把心一横,反异常地淡定下来。
举手将圆领袍的纽子解开,慢慢褪下肩头,又将里衣解开一侧。
伤口虽然已经养的七八分了,却仍是缠着纱布,云鬟咬了咬唇,徐徐除下,仍是有些丝丝地痛,且又因无人相帮,一时额头便出了汗。
赵世面不改色,瞥了过去。
却见在左边肩胛骨下,靠近肩膀关节处,果然有约莫三指宽的厚厚地伤,因是被缝合了,那缝合线嵌在雪色如玉的肌肤里,勒着伤处的红痕,似狼牙参差,显得格外狰狞。
赵世年轻时候上阵杀敌,自见惯了各色血肉横飞的场面,可是此刻看见如此,不知怎地,竟又想到那一夜赵黼在宫中大开杀戒的情形,心头连连惊跳,竟咳嗽了两声。
王治忙上前道:“圣上……”轻轻地替他捶背顺气。
赵世一挥手:“好了,好生包扎起来罢。”
紧咬的牙关才有些放松,云鬟举手,缓缓将衣襟掩起,动作从容,不见任何张皇。
可发丝间已经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