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周围的林子里,无声无息走出了十来个人。
正是先前跟随在锦衣人身后的那些骑手。
此时以天罗地网般姿态将林宝珠同那座被风吹得吱嘎作响的茅屋包围其间,逼得林宝珠不得不往后退,直到再次回到那锦衣人面前,腿上一阵刺痛,她扑地坐倒在地。
如此一番波涛暗涌的场面,茅屋里的林大疯子却丝毫没有察觉。
在先前难得地安静了一阵后,不知因着什么又激到了她,她突然端着一锅热汤噔噔噔三步两步走到屋门外,扬手一甩将那锅散发着酸臭的汤水猛一下泼了满地。
目光涣散,嘴里则恶狠狠大声咒骂:“哪儿来的野狗!哪儿来的那么多野狗!挖地还是刨坟?滚啊!晦气!”
黄大毛的爹摸黑匆匆跑出家门时,面色苍白,额头冷汗嗒嗒地往下淌。
路上熟人见他热络地同他打招呼,又笑着问起黄大毛的身体状况,但没等把话说完,人已不知跑去了哪里。
只隐隐听见黄家院子里传出阵阵哭声,听了让人心里发毛。
仔细辨认是大毛娘。
熟人百思不解,怎么晌午时还开开心心摆着流水席,这会儿却跟哭丧似的呢?
忙去敲门,但久久不见人应门,等了半晌,那人只能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而从黄家大门里传出的哭声悲切得不加掩饰,不久便连四周街坊也听见了,纷纷出门观看,却始终没人能把门叫开,这不由让人隐约有了些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