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下来。陈业也不点破,每日多猎些野味,养活这一家三口,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其余闲暇时光,陈业都扎在书堆里,时不时在地上反复描画符文。赵河州自诩读书破万卷,可陈业画的这些符号,活像道士画符,他瞧得一头雾水,半点也看不懂。
只见陈业时而眉头紧锁,仿若陷入绝境;时而开怀大笑,仿若寻得世间珍宝。整日整夜,不吃不睡,浑然忘我。
这般模样,赵河州也曾见过。他的恩师,那位地位尊崇的老大人,读书入迷时便是这副疯魔之态。彻底沉浸其中,如痴如醉,在外人看来跟疯子无异。但也正是这般人,才能在学问一途有所进益,有所建树。
而陈业这般如疯似狂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在那飞剑流星消逝的第五日,他突然放声大笑道:“总算大功告成,吾道成矣!”2
言罢,陈业顾不上赵河州一家就在近旁,径直走到锅灶前,生火起油。这些时日,他攒下了不少兽血,一股脑全倒进锅里,开始炼制丹药。
赵河州一家哪见过这等阵仗,随着浓烈腥气弥漫开来,几人差点将隔夜肉都吐出来。
陈业见状,赶忙提醒:“几位先到庙外避一避,我这丹药气味重,还有些毒性。”
赵河州忙不迭带着妻儿奔出破庙,留陈业一人在里头忙碌。
陈业依着先前法子,炼出一葫芦兽血丹,过程与往昔并无不同。但这次,他并未直接将丹药装入葫芦,而是取出万魂幡,平铺在地。3
紧接着,陈业双手飞速舞动,画符不停,同时开启灵目。刹那间,双瞳化作金色,眼中万物皆被染上五行之色。
可这还不够,陈业一咬牙,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万魂幡上绘下诸多符文。体内灵气随着鲜血急速流逝,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股身体被掏空的剧痛袭来,陈业却牙关紧咬,苦苦支撑。1
这五日来,他已演练过无数次,上百道符文被他精准无误地勾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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