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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慈一怔,微微低头,耳尖染上了绯红,却并未抽回自己的手。
房中贤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温润儒雅,却带着几分未泯的天真与单纯。尤其是那副动不动便脸红的模样,像个羞怯的大姑娘似的。
偶尔夫妻闲谈片刻,他盯着她的唇瓣看得入了神,蓦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反倒先慌乱地低下头,耳根红透。
他常常问她:“清慈,你最想做什么?”
清慈侧首想了想,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憧憬:“我啊,我最想出去走走,不要总待在京中。最好是四处游历,看看山川河岳,草原沙海。到那时,哪管风雨,哪管尘世喧嚣,只与心意同行。”她笑着转过脸儿,将手中的花枝轻轻扔到他身上,眼波流转,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房中贤却郑重其事地展开一幅崭新的地图,目光认真而执着:“我想替娘子选些好地方,一同去。”
许安平继位后,朝堂风云变幻,人人自危。房中贤的笑容渐渐淡去,那原本喜庆的一张圆脸,消瘦得棱角分明。
“皇帝心性不定,朝令夕改。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他在屋内踱步,神情疲惫而惶恐,却还是尽力宽慰着同样担心自己的妻子,“我不敢多言,只能小心翼翼看着眼色行事。忍一忍,总能过去,你放心。我还要带你出去游历呢。”
清慈看着他强打着精神,心里一片酸楚。
可谁知,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许安宗弑兄夺位之后,清慈与房中贤曾长舒一口气,以为从此能够远离风波。然而世事难料,许安宗贪图房家在边关的铁矿,竟以“伪帝党羽”的名义将房中贤下狱。
清慈束手无策。求告无门的夜里,她独自倚着窗台,看着残月如钩,心中泛起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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