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出门的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每天早晚都要出去一趟。
\n陈挚刚一出门,东崽就爬到了平屋的瓦顶。
\n横梁下刚好是作木时的场地,加固用的陈年老木梁子还算结实。
\n只是不知道在东崽手上又砍又撬后是否还能维持原本的稳固。
\n他趴在屋顶等啊等。
\n等到了陈挚回家,等到了陈挚收拾完屋里终于坐在了横梁下。
\n正拿起了造了一半的工细心打磨。
\n这是个绝好的时机。
\n一旦他松开了最后一根支撑,这顶重的横梁砸下去,刚好能砸中男人的脑壳。
\n要是能砸出脑花,可不得当场毙命?
\n东崽想着,细瘦的胳膊在发颤。
\n捏红的手紧握着沉重横梁唯一的支撑,已然累得发麻。
\n他咬着牙关死命忍,想忍到正正对准男人脑袋的位置。
\n好不易等来了男人的静止。
\n东崽手一松——
\n只听咔一声响,横梁坠了下去。
\n可就在这时,陈挚突然侧身摸索着地面寻找器具。
\n“轰隆——”
\n横梁砸落在地。
\n刚好砸毁了瞎木匠手头上的木作。
\n却丝毫没伤到瞎木匠的身体。
\n仅仅一瞬转身,陈挚便落得一个毫发无伤。
\n东崽气急。
\n真想拿着家伙把那瞎眼睛直接弄死。
\n然而就像魏竞说的,将一切伪装成意外的假象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n陈挚无亲无故,村里死了个瞎眼睛也不会有人追究。只要无人追究,官家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以最快速度平息这一场风波。
\n但是陈挚的命实在太硬。
\n硬到东崽都无从下手了。
\n东崽盯着开裂手机屏上的时间日期,长长叹了一口气。
\n时间不等人,他不能再拖下去。
\n这天陈挚晚上出门,东崽远远跟了上去。
\n瞎了眼的男人拄着盲杖走得慢,东崽一路上走走停停。
\n叼起的烟也不敢抽,重新塞回了兜里。
\n他只能咬着指甲盖思索着怎么让眼前的男人归西。
\n翻过矮山,走过陡坡,一个小时的路程走得东崽都气喘吁吁。
\n跟着跟着,跟着跟着。
\n他才发现,陈挚走到了乔佳善家门前。
\n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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