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挚,我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你曾经住的围屋,那时开门的是个女人,她带着一个孩子。我以为你结婚了,那是你的媳妇和你的孩子,所以我……”
\n颤抖的声音让她的话顿了顿,不知是为了调整气息,还是遮掩心虚:
\n“所以我很生你的气,对你说了很多气话。”
\n“我知道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你,我根本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这一次我一定是要跟你说清楚。”
\n坚定着目光透过那一道门缝,深深凝着男人的脸:
\n“我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骗过你,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这些没有什么好狡辩的,我不否认。但我对你说的喜欢,并不全是假的。”
\n真真假假纠缠在一起。
\n千丝万缕裹着绑着,结成了死结。
\n她解不开,也理不清。
\n索性,一鼓作气生生剪断了。
\n到头来,她又捧着那一堆碎了断了的线。
\n拨弄着,挑找着。
\n企图分明出她对他所说的“喜欢”。
\n然而她惊然发现,这哪里需要去找?
\n眼前的,不全都是吗?
\n“以前我不愿承认,我拼命抵赖,我不想自己陷进去。当突然有了能去到城里的机会时,我的确只想一心走出去,与你断干净。直到……”
\n她追寻着那双空洞瞳眸中散落的光线,哪怕找到一丝也好,就如与他相视一般:
\n“直到我看到你一直在给我汇钱,看到你一直在等我,看到你窗台上一个个沉默的思念,我不想再自我欺骗下去。”
\n“陈挚。”
\n她唤了声他的名字。
\n那声音沉甸甸的,凝作有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真诚:
\n“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我想弥补你,我想学着去对你好,我想全心全意去……”
\n“乔佳善。”
\n他用尽力气打断了她的话。
\n“别再用这种方法骗我了。”
\n筋挛的肌肉牵扯着他浑身颤抖,额侧青筋突鼓在发红的皮肤下。
\n血丝早已侵袭了那双灰白色的眸,泪水决堤的那一瞬。
\n他摇着头,苦苦祈求:
\n“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骗的了。”
\n“钱?你想要钱对不对?”
\n泣腔将他的声音染满沙哑。
\n说着,他用布满狰狞伤痕的手探入衣袋,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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