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卷着边沿。
\n被他粗大的指翻起,带着劲头往里挤。
\n填满了又抽空了,抽空了又填满了。
\n像她的心一样,层层迭迭积得她满腔澎湃。
\n乔佳善腿软了。
\n站都站不住。
\n“带了伤”的手不管不顾了,直接攀在男人双肩。
\n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往他身上压。
\n“再快一点、别停。”
\n她的话语乱了节奏。
\n一而再再而叁的得寸进尺看似没有尽头。
\n男人的肌肉绷得很硬,像岩石一样,还烫得吓人。
\n两个呼吸声交错在渐渐淡薄的水雾里,慢都慢不下来。
\n陈挚的手指头比她的粗了太多,比梁耀民的手指都粗都长。
\n混荡仔们喜欢留长长的指甲,因为懒因为酷,理由乱七八糟各不相同。
\n陈挚不一样,他总是将指甲修剪得极短。
\n极短的指甲剪得并不整齐,歪歪扭扭,却被磨得很平滑。
\n那丑陋而残缺的手。
\n砍伤割伤烧伤,甚至找不到一块完好无缺的皮肉。
\n她曾厌恶又嫌弃。
\n可不知道为什么。
\n在意识被他的手搅得混乱不堪的这一刻,一切都变了。
\n那宽大的手,骨节突出又明晰。
\n陈痕烙在深浅不一的皮肤表面,随着筋脉的形状起伏,又随着血液冲涌在搏动。
\n是那握着拖车长杆的手,是那掌勺烹调的手,是一次次递给她钱的手,是为她雕刻木人的手。
\n是抚过她眉眼的手,是拥抱着她的手。
\n是纵她情潮跌宕,不能自已的手。
\n喉咙里再抑制不住强忍的声息。
\n少女的声音似呜咽似嘤咛,又完全不似。
\n那声音若有若无拨得他心乱如麻,身体本能的变化让他窘迫得无地自容。
\n“水、水凉了。”
\n他不能被她发现端倪,必须要逃:
\n“我再帮你烧一桶……”
\n他的手刚刚抽离。
\n突然一个力气朝着他的双肩狠狠一推,让他倒躺在了床上。
\n紧接着。
\n少女湿透的身体跨坐上来。
\n他抬起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n可不过是轻轻触碰到她的臂,她便提起了声量:
\n“疼!”
\n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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