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被踏得褪了色,走廊里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霉味。
秋来干燥,难得不见光的宾馆走廊像困住了潮风,阴湿依旧。
边边角角过眼之处都是霉点子。
黑虎靠在墙边抽烟,他瞥了眼身旁的门缝,压低了公鸭嗓:
“我们去搞点钱,买个手机耍耍。”
一听手机,白狼两眼放光,随即凑近了兄弟身旁:
“哪里搞?”
黑虎歪嘴一笑,坏心思全然写在脸上:
“乔姐上哪儿搞的,我们就上哪儿搞呗。”
…
夜里,每家每户为了省电,只会数来明个一两盏灯。
唯独只有那瞎眼睛发了癫,日日都是灯火通明。
悬挂在屋顶的灯泡围着几只飞虫。
两碗米粉放在了撑开的折迭桌上。
一碗清汤寡水,一碗浇满辣油。
陈挚扶着碗沿,筷头在清汤米粉里来回搅拌。
他搅得心不在焉,耳朵却总向着大门口的方向。
搅到碗中热气消散,搅到滚烫的米粉只剩余温。
耳畔也只有过堂风的微响。
突然。
大门口一个响动连带着金属门锁摇晃让他心弦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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