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习惯不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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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立刻回。那是他们今天的第一句对话，语气没问题，字也选得小心，但她还是觉得有点烦。

不是因为他说错话，而是因为——她今天，真的很不想讲话。

但过了几分钟，她还是开了对话框。

——今天有三个部门要我处理会议纪录。我其实没有多会，只是刚好在场、刚好听得懂。会议内容说穿了不难，纪录我也写得来，但说到底，只要有认真听，其实谁都能做，并不是非我不可。

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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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觉得我可以。好像只要我没说不，就代表没问题。

——其实我都看得很透，也很清楚——只是我习惯了不说破。

——因为我会、因为我快、因为我不会说不。因为我通常会接，接了也会做完，做完还会多做一点。然後笑笑地说「没关系」。

一行一行地，她敲得b平常多。不是诉苦，只是语气平得有点可怕，像水面压住了整座山。

谦宇：

——……我懂了。今天他们把你当成不会爆炸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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