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碗筷的动作很自然,压根不像是一位尊贵的大明县主。
蒋庆之是有些犯困,吃了东西后更是如此。
他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竟然是第二天凌晨了。
这是蒋庆之第一次睡那么长时间。
摸摸打鼓的肚子,他悄然起身出去。
外面越发冷了,天上残月有些凄凄惨惨,耳畔是侍女睡觉打鼾的声音。
院子里被月光照的白花花的,配合着冷空气,一时间竟然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蒋庆之去厨房给自己弄了一份炒饭,蹲在门外吃,把打着哈欠来的厨子吓了一跳。
昨日蒋庆之有交代,今日不用操练。
“少爷,起床啦!”
孙重楼那个憨憨却依旧喊了一嗓子。
顿时,蒋庆之就听到整条巷子的各种动静传来。
“老大,起床了!”
“爹,还早呢!”
“没听到那声吆喝吗?那比鸡鸣还准,赶紧起。”
鸡鸣狗吠,人声鼎沸…
此刻却有人叩门。
蒋庆之亲自去打开侧门。
门外,一身布衣的唐顺之手握长棍,眸色温润,“庆之!”
“荆川先生!”
“我刚从城外来,有人打砸了你那地方,被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