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宏晅下了朝后便也来了这边,他到时正碰上宫女鱼贯而入呈上冰镇的酸梅汤,眉头微一蹙,就吩咐下一句:“宁才人那份,撤了。”
宫女自是半刻也不敢耽搁地将已放在我面前案几上的黑瓷碗又撤了下去,向我一福,躬身告退。
我们本已是各自站起身准备着行礼,他走进院子就扔下的这句话弄得诸人都是一愣,面露疑色地相互对视一番,才纷纷施礼:“陛下圣安。”
他道了一句“都免了”,到皇后身边落座下来,笑着扫了我一眼:“不高兴也没用。太医说了,你得少吃这些,就知道你一准儿不听。”他将宫人刚奉上的茶盏向前推了一推,示意郑褚端给我,续道,“要不朕派个人看着你?”
当着众多嫔妃的面,他和谁也没多说半句话,这几句说笑间却句句是对我的关心。在座宫嫔已有几人面色见冷,我又不好说什么,讪然之下见一浅绿色身影手持着木盘进了院,不禁松了一口气。
大半个月了,每每见到晚秋我都叫苦不迭,这次却如同看到了救星。
她行至我面前跪坐下来,将药碗搁下:“娘子该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