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省着粮给政府哭穷,整得过年那时都没这么好的东西吃,就算是筛了的精米都掺了点糠才够一桌宴吃的。
李先生自从三年前中了邪怀了那个东西后,嘴巴就挑的很,一嘴沙的东西他半分胃口没有,上山去猎些东西还差不多,烤老鼠加些盐都比大嫂拨来的馊菜朽米好吃,那吊儿郎当的仆役看日夜饭菜不动,这才到处传他中了邪成了妖怪能不吃不喝。
即使饿了,李先生也皱着眉厌恶地推开肉汤:“我不吃羊肉。”
“我晓得,但您先吃,必须得吃。”道人格外强硬,大有男人不吃他就站在这不走了的模样,李先生倒也看得见门外站着乌泱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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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跟他眼对眼地看了半晌,败下阵来,紧锁眉头跟喝药似的,轻轻抿了一口。
滋味绝美。
男人的黯淡阴郁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了解了这些吃食,虽然快却一丝没浪费,干裂的唇湿漉晶亮的,给了男人一点人的气色。
斗笠后的道人似乎是笑了,乐呵呵地抱起案几说:“您要喜欢,待会也给您做,什么口味都行。”
李先生疑惑地想了半晌他是谁,猛地想起来自己中邪别人听不懂他说什么,叫了出来:“等会!你、居然!你听得懂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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