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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可不做虚伪的佛。”
老僧并不生气,反而笑道:“木道长不必这么大敌意,老衲入佛门以来,从未行过任何一件恶事。”
这声‘木道长’吓了矮胖道人一跳。3
没想到这老僧心如明镜。
周奕将背在身上的行笈脱了下来,也脱掉了僧衣。
“谢过大师好意,但在下散漫惯了,不习惯有枷锁的佛,更乐意做自由自在的道。”15
他比木道人斯文,里面还有一件襕衫,不至于衣不蔽体。
这是道统之别,个人之间没法论清。
“善哉善哉,”老僧双手合十礼佛,微笑看周奕:“太平天师,果非常人。”
“大师深居寺院,却像是尽知天下事,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目。”周奕做了一个道揖,并不失礼。
老僧极为坦诚:
“因为这是扶乐,出了扶乐,老衲也只能道听途说。”2
“扶乐即将大乱,以三位的本事,出城易如反掌。”
周奕看向小巷:“我欠了庆安寺一顿斋饭,就用大师看不上的小恶来偿还吧。”
老僧再次微笑,从怀中摸出三十枚铜板:4
“这倒不必,这是木道长买消息时所付,抵斋饭绰绰有余。老衲早闻周天师之名,今次借木道长之手,得幸一见。”2
“老衲再待下去,木道长恐要动手,就先告辞了。”
说完话,三池大和尚头也不回追上前面的僧众大队。
周奕和单雄信望向矮胖道人,眼神相当冒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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