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奈尔斯先生谈话过后,顾为经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改变了自己的行程安排。
顾为经和在汉堡音乐学院的那位兼职的辅导老师发了个消息,取消了晚上的音乐课。
年轻人一路的开着车,出了学校,绕着汉堡的城市的高速路慢慢的开着车。顾为经心情很烦躁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慢慢的跟随着车流,在城市里走走停停,看着城市里的天光从挡风玻璃前向后匀速滑过,变成了静缓的河流。
顾为经的心里拥有着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在咆哮。
“他瞧不起我,他竟敢瞧不起我…这家伙…这家伙…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对待我。他以为我是谁?他以为自己是谁?”
奈尔斯是第一位这样对待他的老师。
从小到大。
顾为经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可以不妄自菲薄的说,自己在整个学生年代,在所有的老师眼中,都是那种讨人喜欢的乖孩子,好学生。
这是他胸中骄傲的最大来源。
顾为经在求学的过程里,一直都在不断的获得认同感。
很多艺术家求学之路充满了困难与艰辛。仇英出身卑微,靠着给别人做漆工为生。梵高,早年想要系统的学习水彩、素描以及版画的技法,却因为法国专业美院的收费过于高昂,而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讲真。
类似什么程门立雪的苦…顾为经他确实就没吃过。
用一点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方式,打个比方,他的学生时代的艺术学习经历更像是毕加索。
毕加索老爸就是美术教师兼博物馆长。从小就是在各种师长宠爱的目光与惊叹的赞誉声中环绕着长大。8岁时老爸觉得这儿子真棒,把自己的画笔和调色板教给他,拍拍他脑袋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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