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接过那顶王冠。
篝火边的所有嘉宾们都在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
自轮船驶离新加坡港之始,这个年轻人就一个人坐在一边。
刘子明把他介绍给嘉宾的时候,他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轻轻的笑一下。
说一声你好或者您好。
顾为经并不知道,他的这种内敛和不适应,落在了在场的很多客人眼中,变为了笼罩在他身上的清高气质。
又也许是傲慢。
艺术家是有资格清高的。对于年少时便富有盛名的艺术神童们来说,连本会将人远远的推开的傲慢,都会有条件的变得可爱了起来。
所谓的条件,便是他真的在闪闪发光。
顾为经又确实是在闪闪发光,几日以来,这么多的聚光灯映在他的身上,就算是一块色泽黝黑的岩石,也要被映得亮堂了。
问题似乎也就出在这里——
几日以来。
这么多的聚光灯映在他的身上。
就算是一块无聊无味无趣的色泽黝黑的岩石,也要被映得亮堂了。
那是聚光灯的光,而不是黝黑的岩石的光。
说顾为经是一块黝黑的岩石,难免稍显尖苛,在场的众客人中的有几位,上周《油画》杂志和他对谈的时候,就在歌剧厅的现场。
他们觉得顾为经还蛮有趣的。
但他是一盆清水。
把清水放在夜晚无遮挡的院子里,碰上天气好,明月高悬的时候。
人们会看见,铜盆子也装着一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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