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半天不言语。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威克多生怕是沙子遮眼或是太过劳累看错了。
可他再三确认,却是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当威克多撑着膝盖朝着那土包走去的时候,连小腿都在打颤。
可他就是用着打颤的小腿,甚至是踉踉跄跄差点被绊倒地冲到了土包边。
在土包之上放着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的人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染着鲜艳的血迹。
尽管白布遮住了面庞,可不用掀起白布,威克多都能认出那顶插着五彩翎羽的帽子。
此刻那顶帽子上插着一支精钢长箭,从前面一直洞穿到了后面。
深吸了好几口气,威克多才敢缓缓伸出手,揭开了那层白布。
“我就知道。”不用完全掀开,只看那张开的双眼与浓密的眉毛,威克多就知道这是谁。
“跟你说了,上战场哪儿有不戴头盔的,就知道戴你那个骚包的毡帽。”
破口大骂了几句,威克多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鼻腔,连声音都变得沉闷了起来。
说到底战场嘛,谁敢说能全身而退呢。
“明明是一场胜仗啊。”捋着科勒曼的头发,威克多吸了吸鼻子,“明明是一场胜仗啊,我的兄弟。”
两人从古拉格时期认识,一起加入了当时的黑帽军,从小泥沟到帕维亚,从黑山到奶酪湾。
每一场,都是两人一起打的仗。
都说救命之恩,两人互相救了对方不知道多少次命。
要说亲兄弟,都不如威克多和科勒曼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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