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陈耕耘犹犹豫豫,似乎还想挣扎。
但是周奕锐利的目光让他胆寒。
“哎…是,我骗了她。我说我是干部家庭子女,我爸…是某单位的一把手,我是主动报名上山下乡来锻炼的。”
这句话说完,一旁负责记录的乔家丽忍不住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太无耻了,白天刚低声下气地给李爱萍父亲打完电话,借着对李爱萍对陈霖的爱求对方帮自己。
晚上就抱着别的女人狗仗人势,把自己包装成干部子女。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周奕问道,“出于什么目的?”
“我…就是…虚荣。”陈耕耘心虚地说。
“我看不光是虚荣吧?你想把樊春雨拿捏住,然后用来宣泄自己的欲望。你知道她家庭出身不好,所以你伪装成干部子女,是不是还说了自己不会在长风林场待太久?等自己回了宏城,到时候就安排家里把她也调过去团聚?甚至可能还吹嘘能摘掉她某些帽子?”
周奕每问一个问题,陈耕耘的头就往下低一点,最后整个人像龙虾一样蜷缩起来了。
这时蒋彪的大手伸了过来,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冰冷的说道:“坐直了!”
陈耕耘的反应,说明周奕猜对了。
但周奕的心也不由得一点一点往下沉。
一个被指出身不好的十八岁女生,来到大山深处的林场开荒,无依无靠,内心敏感又细腻。
对一个比自己年长,写得一手好诗的男人芳心暗许。
结果这个男人还说自己是来锻炼的干部子女,不仅将来可以带她离开这片大山,甚至还能给她摘帽子。
或许在后来的年代看来,这很荒谬,但是在那个年代环境下,这确实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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