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31">但他也知道,就算这个世上有不吃肉的老虎,但肯定没有愿意给农奴们减税和田租的老爷。
他将这些妄想抛在身后,认认真真地教导起自己的长子来。他们一直干到了影子都缩到了脚下的时候才停下,幸好二月份的塞浦路斯不是那样寒冷,也不像是七八月份那样燥热,他们虽然大汗淋漓,但还不至于得上冷病或者是热病。
只是戈鲁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住小腿和手臂的颤抖,同时他感觉到脚下踩踏的不是板结的泥土,而是松软的苔藓,他的身体仿佛分成两个部分,肩膀以上的部分在往上浮,膝盖下面的部分往下坠。
他顿觉不好,知道自己是犯了饿病,这种病症在农奴之中非常常见,有些人只要躺下休息一会就好了。而有些人则可能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在之前才骂过自己的次子,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两个儿子瞧不起,就算眼前发黑,他还是坚持了下来,结果就在他们快要耕完最后一小块地的时候,他就倒了下去。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丈父亲搬到一处灌木边。
幸好这时候为他们送饭的母亲也来了。
远在地中海地区的农奴和在法兰克的农奴所吃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也是将蔬菜、麦子、豆子混合在一起,煮成看不清内容的糊状物,塞浦路斯比法兰克更好些的是,在这里面的农奴,还能够加些晒干后的葡萄叶和酿造葡萄酒后剩下来的渣滓。
当然,这些渣滓是对于农奴来说,就像蜂蜜对于富人一样的珍贵,虽然它们吃起来又酸又苦。即便如此,其中所蕴含着的少许糖分和酒精依然让戈鲁清醒了过来,他仿佛又有了力气,能够责骂和催促两个儿子,叫他们赶紧带去干活,他也没有就这样歇下来,而是重新站起身来。
虽然阳光还是照着他,让他一阵阵的发昏,但他还是蹒跚上前,和长子一起重新扶起了木犁。
不过他在想,今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可能要嘱咐自己的妻子将自己的饭再减去一些。他发现自己老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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