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大宅子听起来当真是太可怕了……
她还不知如何处理当下境况,外头又来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实在是太闹心了。白敏中一筹莫展之际,那脚步声忽然间停住了,好像……就在这扇门外。
“哗——啦”一声,那移门突然被推开了。
白敏中先是被那开门声一吓,随即却又愣愣看着来人,半天吐出两个字:“掌……柜?”
张谏之瞧了一眼屋内,匆匆掩鼻,一言不发地将她拖出来,神色却冷静得不得了:“赶紧走。”
白敏中陡然回过神:“掌柜怎会突然来这儿……”
张谏之拖着她一路走到拐角处,瞥了眼那酒担子面色寡淡道:“我昨晚分明说的是青田酒,你带出来的是十年陈。”他似是还有些怪她:“你不是识字、自诩记性还不错的么?”
白敏中被他这般冷静的样子给镇住了。
张谏之挑起那担子便往外走。白敏中这才回过神指着后面那屋子道:“宋秀才死在那屋子里了,都已经臭了……不管么?”
“不想多事就不要管。”张谏之头也没有回,语声仍是冷冷:“方才有人见你过来么?”
白敏中摇摇头说没有。若有人知道……那便只有那只冰冷的手了,等等,那到底是不是手她还不清楚,且她在这地方居然连一只阿飘也没见着,尽是些不入流的小东西。
啊今日真倒霉,她有些难过。
两个人已是出了门,白敏中将那门重新关好,很是郁闷地跟着张谏之往客栈走。天色已全然黑了,两个人互相不说话,听了一路夏末夜晚的虫鸣声。
白敏中脑袋沉沉的,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哑地跟前面的张谏之说:“掌柜,宋秀才是四五日前到店里定酒的是么?”
张谏之回头看她一眼,不由蹙了眉,没回她,只说:“你现下别说话。”
她这会儿是看不见自己身上爬着的东西么?话说多了伤元神。
所幸他来得及时,不然这丫头今日指不定都回不去。说起来也当真命大,若不是她稀里糊涂拿错了酒,阿堂下午又心血来潮去酒窖盘点,他兴许都不会过来。
当方才他进了宋宅,一路往里,才离奇发现周遭事物竟都与昨夜梦境重合起来。想来白敏中也是被什么东西拽进了一侧屋内,才被吓成这个样子。
张谏之想起来,心中也是沉沉。
好不容易到了客栈,他放下酒担子,板着张脸回头挡住了白敏中:“你不要进来。”
阿堂瞧见掌柜在门口语气这般凶地与白敏中说话,当是他责怪白敏中送错了酒,幸灾乐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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