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可以放过沮授,但河内各县城邑防务形同虚设,必须严惩。”
赵基说着笑了笑:“河内人的骄傲,如今任由冀州兵马出入自由,看来已荡然无存。”
河内是司州,是王畿之内;冀州是外州,王畿之外。
河内兵参与雒都政变,不论胜败都是兵变;冀州兵搅合进来,那就是谋反作乱。
河内早就在讨董初期被打残了,如今是真的没有抵抗冀州的实力和勇气。
可冀州兵跨越州界直抵射犬,二百里路程,途径四个县,更是夺了郡治怀县的卫城射犬,结果这五个县邑都装聋作哑,这必须重拳出击。
赵基思索着惩处力度与方式,见裴秀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就问:“文丽有什么看法?”
“若是惩戒河内官吏,则失张杨好感,也会大失河内之望。”
裴秀提议:“可否区别对待,仔细调查后再做处理?”
“这种事情不能拖,拖个十几日再处理,河内人反倒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旧事重提。我不是什么秋后算账的人,这种小仇何必隔夜?”
赵基眺望北岸远处轮廓,北风迎面吹刮:“河内人本就心不在我,又何谈大失其望?如果连河内人都这样放肆、耍弄手段,今后其他地方又会何等的猖狂?”
裴秀不语,他不喜欢苛刻对待河内的衣冠之士。
河内人的战争潜力早就被打光了,所以张杨那么多年难有作为。
张杨入兖州又带走了许多青壮力量,现在河内人只能敞开大门,任由己方或冀州兵自由出入。
迫于生存,装聋作哑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基见他神情不忍,就耐心解释说:“昨夜我若渡河,那沮授乘夜而来,强袭南岸,将会如何?如今我严惩河内,未来再遭遇这样的事情,当地衣冠、宗党惧我诛连,自会遣使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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