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高句丽跟草原的突厥人不同,突厥人刚刚改换王庭需要休养生息,高句丽可憋着一股劲儿呢。”
“还有室韦人呢。”李世子双手撑在膝盖上,面色凝重:“北大门若是被打开了,冀州、幽州两个养马地就没了,山东也会直接露在北方蛮子的脚下。”
夏林闻言沉默许久:“天下三分。”
“四分。”李世子比划了一个四,忧心忡忡的说道:“朝廷最终必然是要困于长江,可你我都知道,困守南线就只能指望一个襄阳城了,襄阳一破整个南方便无险可守。”
“巴蜀。”夏林补充了一句。
但这句话却直接把李世子给弄得苦笑了出来:“是啊,巴蜀。死守天堑,北望故乡,诸葛丞相连夜得从棺椁里跳出来指着我们骂上三天三夜。”
夏林坐在那笑,然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随它去吧。走一步看一步,等发生之后再细细说来。”
没办法了呗,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法子呢。李世子心中也是明白,他仰起头靠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的棺椁。
“对了,今日你冲撞了卢承庆,他本就是来试探的,你要多多留心。”
“他?一个世袭爵位的饭桶,我都不带用眼睛看他的,什么档次敢在我面前猖狂。”
虽说这个卢承庆在正经历史里头也当过宰相,但众所周知就是唐代的宰相有一半都是水相,卢承庆就是这么个水相,而且是高宗朝的水相,含金量跟太宗朝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的,在太宗朝他干到最高的就是尚书丞,正四品,跟现在的马周一个级别。
算不得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夏林还真是不惧他半分,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地盘上,他有能耐折腾,夏林就有能耐让他有来无回。
而这会儿卢承庆坐在那面露阴狠,旁边坐着一个小老头正轻轻摇着蒲扇,这天儿才刚过完年没俩月,整这死出说白了就是想cos一下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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