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以卿礼,奉以重禄,主持稷下的日常事务;使上大夫田婴为稷宫令,沟通稷下与齐宫。到威公称王时,稷宫的规模已空前发展,士子逾千,稷下先生超过十人,各自门下皆有一串弟子,呈现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彭蒙病逝,威王甚是哀伤。楼缓上朝时,威王正在宫里与几位重臣商议发丧事宜,气氛甚是压抑。楼缓叩见已毕,大体说明来意,称四国特使苏秦三日之内将至临淄,朝见齐王,同时呈交四国约书和合纵檄文。
威王接过约书、檄文,略扫一眼,缓缓说道:“楼子远来辛苦,且回驿馆暂歇数日,寡人择日请教。”
楼缓再拜后退出。
见楼缓走远,威王目光转向田婴:“爱卿,还说方才之事吧。稷宫是先君所立,百策之源;士子是国之瑰宝,兴齐之本。稷宫之事,乃国家之事。稷宫兴,则国兴;稷宫衰,则国败。彭祭酒仙去,非但是稷宫之失,亦当是国家之失。彭祭酒的丧事,要大办,可按上卿之礼厚葬。寡人要让天下人皆知,在我稷下,生有厚养,死有礼葬。”
威王出此慨叹,众臣莫不感动,尽皆折服。即使一向对稷下抱有成见的上将军田忌,也若有所悟,频频点头。
“微臣遵旨!”田婴拱手应道。
“稷下不可没有祭酒。关于此事,爱卿可有考虑?”
“微臣以为,”田婴奏道,“稷下藏龙卧虎,云集天下英才,祭酒一职,非德高望重者莫能为之。眼下稷宫有稷下先生十一人,如慎到、尹文子、邹衍、许行、田骈、接子、环渊、公孙龙等,皆有才具,唯资望不足以服众。微臣想到一人,或可服众。”
“谁?”
“淳于髡。”
“嗯,就是他了!”威王当即拍板,转向邹忌,油然叹道,“唉,寡人当年嗜酒如命,得亏淳于子巧谏,方才戒除长夜之饮哪。”
“哦,”邹忌问道,“此事倒是新鲜,微臣从未听陛下说起过。”
“都是旧事了。”威王苦笑一声,不无感叹道,“不过,寡人早晚想起来,如在昨日啊。”
辟疆大感兴趣,央求道:“父王,可否将此旧事讲来听听?”
威王点点头,缓缓说道:“当年寡人初立,不思进取,溺于淫乐。自邹卿琴喻之后,寡人虽然矢志于国事,却无法戒除酒乐。一日,寡人召淳于子作长夜欢饮,笑问他道,‘先生饮多少可醉?’淳于子应道,‘臣饮一斗亦醉,饮一石亦醉。’寡人奇道,‘先生饮一斗即醉,为何又能饮一石,能说说原因吗?’淳于子对道,‘若是君上赐酒,旁有执法,后有御史,髡恐惧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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