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心中陡然生出些怜悯出来,当然不是怜悯褚佑,是怜悯我自己。
这样的少爷,学习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学校里的老师跟在他屁股后面求着他学,人品烂得一塌涂地,做了可怕的事情之后只要轻飘飘地来一句:“我会改的。”就能够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谅解,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教他如何去改正错误,然后理所当然地获得原谅。
他人生的容错率大的可怕,是哪怕没有人生存盘,做错无数的选择,在最终最终,只要他突然幡然醒悟,穿上人皮,就可以从野兽变成人。
我记得在未来的某一天,我满身疲惫地开车回家,穿过灯火阑珊的街道,在商业大厦的广播屏幕上看到了他的采访。
那时候正好是红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曾经带给我恐惧的恶魔吸引,屏幕上的褚佑已经将头发染黑,穿着意大利的手工西装,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
采访的内容我听不清,能看见的只有在镜头下褚佑那俊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五官,以及那彬彬有礼的虚假笑脸。
那和我记忆中的褚佑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我那天回到家,高中时期被他纠缠的恐惧如影随形地缠上心头,我不知怎的,在互联网上搜索起了他的名字。
荒谬地发现这个高中时期的烂人居然成为了百度百科上面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板正的证件照挂在上面,他抿着唇,照片上的他看起来二十出头,高中那不太看得起人的嘴脸还没有收敛干净。
我点开了他最近的采访,他配了眼镜,样子比之前斯文了很多。
“褚先生觉得对自己人生影响最大的事情是什么呢?”有些台湾腔的记者将话筒放在男人面前。
褚佑微微低头,就着话筒答道:“可能是大学时候的留学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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