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丧期间,赵佶再虚荣也知轻重。
清晨时分,延福宫城上的钟鼓敲响,一下又一下,悠扬回荡在汴京城的上空。
两扇厚重古朴的宫门慢慢打开,今日开的是延福宫的正门。
正门内,一队队禁军诸班直列阵,宦官们排队躬立。
随着礼部尚书张沂悠扬冗长的唱喝,宫门打开后,文武百官入宫。
说是“文武百官”,实则今日在京五品以上官员,熙熙攘攘近三千人都来了。
今日大家的穿着都很正式,不仅穿着正式的朝服,头上戴的也不是双长翅帽,而是依汉礼戴上了梁冠。
赵孝骞也走在队伍中,他的排次比较靠前,仅在宰相章惇,枢密使曾布之后。
三千官员进了宫,沉默地走在去往大庆殿的路上。
气氛有点奇怪,尽管国丧期间应该是这样的气氛,但总给人一种极度压抑,阴沉的感觉,就好像暴雨即将来临之前的闷热,压得心脏沉甸甸的。
这种令人极不舒服的感觉,哪怕是哲宗先帝丧仪期间都没有过。
这气氛根本不像登基,更像是送葬。
随着宰相章惇这几年的努力,朝中旧党被打压得七零八落,今日这三千余官员大多是新党。
官阶低的仍是一脸清澈,毫不知情。
官阶高的沉默行走,不时抬头,与旁边的同僚互相交换一记会意且诡异的眼神。
章惇走在赵孝骞前面,偶尔也回头,深深地看着赵孝骞。
赵孝骞则朝他露出阳光开朗的微笑。
看到他的笑容,章惇心中一定,情知一切按照计划发展,没有变故。
卯时一刻,太史局掐算的吉日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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