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他们耳边便传来了凿冰的声音。
待到他们策马驻跸,但见十二丈宽的永济渠内,运河河水已然结冰,而冰面上则是由数千民夫排成一行,以铁镐凿击冰面。
他们并未将冰面凿开,而是在冰面上凿出几寸深的凹槽,速度很快。
数千人不断向南走,不到两刻钟便凿出了数里长的凹槽。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边也开始出现了黑色的身影。
安破胡向北看去,但见马匹正在拉拽类似马车,但却没有车轮,类似拔步床的存在快速南下。
“这是什么?”
安破胡疑惑询问,王重荣闻言却反应过来:“早听闻幽州至魏博入冬后,常置凌卒,开冰为槽道,以凌床运粮,每床可运粮数十石。”
“原本以为,这都是旁人胡诌言论,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凌床其实就是大型的雪橇车,这种办法在先秦时期便已经有了雏形,到隋唐时期随着运河开凿,逐渐形成制度,并变得完善了起来。
“快,调民夫过来!”
安破胡等眼见还有这种运粮手段,当即便眼热了起来。
义昌镇的沧州和德州都在距离运河不远的地方,他们完全可以依靠运河的冰道,快速南下攻取沧、德二州。
“是!”王重荣不敢怠慢,连忙吩咐朱玫前去调遣民夫。
与此同时,已经见到汉军人马的张简寿也牵马走上了运河,在百余名幽州突骑的护卫下,来到了安破胡面前。
双方均是第一次见面,但张简寿在自己父亲的反复交代下,也明白了自家处境有多么艰难。
哪怕他心里不信,可面对执掌数万兵马的安破胡,他还是表现出了应该有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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