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普通话确实带着口音,尤其是收尾音时总有些不自觉的拖音,像是某种习惯性的迟钝。但这种迟钝没有带来隔阂,反而让韶水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亲切感。
她找了个离前门不远的靠窗位置坐下,书包抱在怀里,湿透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她伸手拨了拨,扭头看着窗外被雨打花的霓虹,眼角余光却还是会飘向前方那个安安静静坐着开车的男人。
雨还在下,风刷刷地扫过车窗,窗玻璃上流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像极了夜色中没收拾完的水彩颜料。
韶水音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开口说话:“其实……我今天真的特别特别开心。”
司机没有回头,但从后视镜中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她语气轻快,带着一点藏不住的雀跃:“我今天下午见到陈桐博士了,就是有‘中国水獭之母’之称的那位!她真的人太好了,教我好多东西,跟我讲水獭的育幼习性,和我一起看了馆里的小爪水獭,还让我留下来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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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兴致,也没有插话,像一汪沉静的水,任由她的话语在其中泛起涟漪。
“我一开始只打算待一两个小时,结果太入迷了,一直画到了馆里快关门。”她吐了吐舌头,自觉有点失控,“后来是馆里的保安把我叫出来的,结果一出来就下雨,还差点赶不上末班车。”她边说边咯咯直笑,湿漉漉的刘海还贴在她的前额上,圆圆的眼睛弯成了两枚小月牙,看起来就像是在雨中释放了天性的孩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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