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却变得宁静平和。
程彧将白露揽进怀里,手掌覆上她的腹部轻轻摩挲。
睡意一寸寸覆上来,意识即将被淹没时,忽听她开口,声音极低:“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550
程彧一怔,睡意全无。
白露没再继续,呼吸轻浅,如睡着了一般,仿佛刚才那只是一句呓语。可他却不能不予以回应。
“这是最坏的打算。我只是习惯把所有可能都考虑在内。”他握住她的手,稍微紧了紧,“没给你选择机会,我们一家三口必须在一起。”
她平躺,他侧卧面向她,两人间只有两个拳头的空隙,刚才还热得难耐,此时竟生出些许凉意。
又过了一会儿,白露才侧过身,向程彧怀里依去。
第二天,白露早早起床跟着母亲在厨房里忙活,北方有腊月做油炸糕的习俗,喻意为“一年比一年高”。以前都是等孩子们回来齐了再做,今年情况特殊提前了。
程彧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大眼睛。
白露这才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她手里捧着碗,里面一只金灿灿圆鼓鼓的油炸糕,她拿筷子夹起示意他吃,程彧摇头,“没刷牙呢。”
“这是第一锅第一个熟的,凉了就瘪了。”她表情执拗。
程彧接过筷子咬了一口。
咀嚼时视线粘在她脸上,白露被看得不自在,“看我干吗?”
“你脸好像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