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这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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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他回到了自己的破公寓里。

浴室镜子里的恪生满脸传单油墨，像戴了张滑稽的面具。

热水冲下来时，他数着肋骨上还没消退的淤青。比起地下拳场，这些活计确实轻松多了。

至少现在不用挨打，不会让母亲在擦药时偷偷掉眼泪。

手机在洗手台上震动。医院发来的账单显示，母亲下周要做瘘管手术。

恪生关掉水龙头，在突然的寂静中听见自已牙齿打颤的声音。

恪生抹掉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那个满身廉价香皂味的年轻人——他眼睛里的某些东西，更加发烫。

他需要钱，很多的钱。

这点钱，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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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恪生现在的工作还是贴小广告。

花花绿绿吧，看了让人发笑的小广告。

在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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