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从行营门后出现,走出。
郭攸之、陈祗、李丰等尚未见礼之人当即见礼。
刘禅颔首示意,径直走向麋威。
麋威这时候才想起,陛下刚刚说要送他礼物,一时好奇地看了眼陛下手中漆盒。
漆盒亮得反光,一点灰尘也没有,麋威隐约猜测,大约是陛下时时拂试之故。
“布武,上马。”刘禅目光平静地看着麋威,一边对着远处的战马昂了昂下巴。
“呃…”麋威茫然地点点头,其后在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中一高一低地跛行而去。
两汉士人极注重外表仪态,他也不能例外,更别提他们麋家向以雍容大方,敦厚文雅见称于世。
此刻被这么多与他或亲或疏或好或恶之人看到跛行的丑态,他只觉浑身上下不甚自在,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心中隐隐有些烦躁与厌恶。
待灵活地跨上战马,这种窘迫之感才慢慢消失。
回过神来,却见天子已捧着那漆盒已走到他身侧。
随后蹲下腰身,将那漆盒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起身,伸手捉住了他那只已没了任何知觉的残脚。
麋威一时愕然。
群臣也皆是愕然。
只见天子一脸肃容,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动声色地为那位虎骑监脱了靴袜。
一只由木头凿刻成形的“脚”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简陋粗糙,由胫骨开始接续,顶部打了铁环,延伸出两条铁带,牢牢箍着着肌肉略显萎缩的小腿。
“陛下…”麋威有些惶恐无措。
岂闻有为臣子脱靴去袜之天子?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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