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
一边钻一边忿忿地想,那个与他几乎同一时间追随先帝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怎么突然就这么老了?
他娘的,可千万别比老子还先死了!
上邽。
城楼。
郭淮扶墙而立,正对着那排越来越高的土山,目光注视着那道似乎在捂嘴咳嗽的身影。
原本他以为这位从未亲自领兵与大魏交过锋的蜀汉丞相就是个绣花枕头,却没想到真的对上之后,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来源于对面那支军队战时的戎阵齐整,旗鼓分明,士气激昂,进退有据,号万军如使一人。
这种压迫感,来源于对面那支军队休时的营垒严肃,秩序井然,汲水炊食皆有次第,樵采登厕皆有法令,日里无吵嚷斗殴之兵,夜间无奔走号叫之卒。
只有真正知兵之人,才能明白这种锐气与组织度意味着什么。
郭淮不理解,那位蜀汉的丞相凭什么能拥有这样一支军队。
这种压迫感,还来自于对面那支军队似乎有雄厚的物资作为支撑。
起土山这一个动作,便意味着蜀汉存了与他长久相持的打算,同时也就意味着蜀汉已经有足够的兵力完成了断陇。
否则,蜀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如今这般从容。
可…这位蜀汉丞相,在过去这五年里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能支撑他在刘备死了五年后的今日寇略陇右,又为何能让三郡吏民望风响应?
郭淮并不知道蜀汉此次北伐究竟带来了多少兵马粮秣,也不知道陇右究竟有多少人举兵附逆,但对面汉军表现出来的从容,让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多半是回不去太原了。
只恨他这个刺史无用武之地,兵不许蓄,粮不得积,没有牙的狼,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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