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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就是变了。
因为她而变了。
以至于在身体里的瘾发作的当下,他竟还能分出一点神志,清晰感知到胸腔里缓缓流淌的、那一点微弱的柔情。
聊胜于无。
或者,他应该先给医生打个电话。
日常准备的那些药物,按医嘱,如非必要,可以不服用。过去很多年,他都只是备着,以防万一,从未使用过。
凌晨钟洁送过来后,他已经服用过,却总觉得没什么效果。
整个人还是亢奋得厉害。
昏暗中,苏然看不清龚晏承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沉缓的呼吸。沉默的目光透过光影传过来,威压感极重。
比起应有的不安,她心底竟然是兴奋和期待更多。
饶是如此,双膝仍然下意识地往内缩。已经是肌肉记忆,面对他这副模样,连身体深处的软肉也知道要怕。
动作尚未完全舒展开,便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扣住脚踝。
“躲什么?”男人低嗤了一声,“不是要我操你?这样怎么操?”稍显粗俗的话语,声音却平稳得不含一丝情欲。
好像这才是他最本源、最擅长的模样。
做过许多次后,苏然已经摸清了这一点。
在床上,龚晏承是个绝对的暴君。凶悍、残忍。
温声爱抚、柔情以待,那些在最初勾引她沦陷的东西,根本只是他于陌生怜惜中不经意展露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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