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馥两只脚,小幅度跺来跺去,唤道:哼呜你骗我!真的是吓死她了。
钟落袖伸出另一只手,抬起舒馥曲线优美的下巴尖,闭眼。别动
唔。舒馥乖巧答应,眼皮果然闭得超紧,可小扇子般的睫毛偏要一颤一翘,眼珠子也是咕噜咕噜转来转去。
钟落袖轻吁:调皮。
她吹气如兰,迷醉的香水后调,轻而浅缓,源源不绝,递送到舒馥的唇角鼻边
舒馥像能品尝到钟落袖似的,舌尖宛若有那么一点点浓郁的甜
舒馥心间一抖,连带腿都抖了抖,忽然睁开眼睛。
咦?
原来钟落袖也凝望着她。
两人的眸子,像相邻的湖泊。
舒馥看到湖心里,到底年轻,不知该怎样抵御这种亲近的压力,我我有点紧张她闪着迷茫的眼光,喃喃解释。
钟落袖错过眸,没怪舒馥乱睁眼睛吓人。只是格外迅速地,收回勾抵她下颌的指节,轻描淡写侧了身,去洗洗手,吃饭了。
卸妆棉从白云变成乌云,钟落袖用指尖拎着它们扔掉。
舒馥在她身旁歪歪头,吃什么?
钟落袖睨她:快去洗手!
舒馥哒哒哒飞快往楼上奔跑,生怕又惹小姐姐嫌弃,租房第一条,不要和房东同住。如果不幸和房东住在一起,嗯,舒馥是钟房东至上主义者。
钟落袖一个人被丢在厨房里,一边取出碗碟,摆放面包,一边不自觉用手背探了一下脸颊。
碎发湿湿的,贴在柔媚的眉角边
好热。
有点热。
夏季晨跑后遗症,待会儿必须冲个凉。
钟落袖!钟落袖,你没事吧!
钟落袖愕然抬起头,经纪人李姿蝉一脸惊恐,举着车钥匙,冲进门来。
钟落袖轻呼出一口气,来啦,我能有什么事优雅地给面包盛上金黄绵松的煎蛋,洒上些许黑胡椒装饰。
李姿蝉跟随钟落袖多年,才不信她的鬼话,伸手整理差点跑劈了角的西装裹裙,查看了一下腿上丝袜有没有破,没事。你妈送你的玛莎拉蒂毁成这样,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