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塞,甄封氏行了小二百里的陆路,正值骄阳似火,待再上船便病了。
便是如今赶到京师也病恹恹的不曾转好,香菱挂念母亲,只得先去照看母亲,又说夜里再回来。
陈斯远赶忙道:“你母亲既然病了,还是照看你母亲要紧。我如今已无大碍,你何时回来瞧不一样?”
香菱瘪嘴道:“那如何能一样儿?五儿那日只瞧了大爷一眼就骇得心悸气闷,歇了两日才好转。若她来守夜,只怕倒要先将自个儿累得病了。如此一来,只剩下红玉一个,若是大爷有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五儿在一旁道:“我,我那日不过是被大爷血刺呼啦唬得心绪不宁,如今早好了。”
一旁薛姨妈就笑道:“你这孩子想恁地多?这不是还有红玉与五儿么?再不行,我打发同喜同贵来也能照看了。”
香菱一琢磨也是,赶忙笑着来谢过薛姨妈。薛姨妈心下异样,只夸赞了几句香菱有福气,便催着其快去瞧甄封氏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香菱才走,小丫鬟芸香便哭丧着脸儿来了,与陈斯远道:“可了不得了,红玉姐姐嫌房檐下的蝉鸣吵人,自个儿踩了凳子去赶,谁知不慎踩歪伤了脚!”
陈斯远愕然道:“可请太医瞧过了?”
芸香道:“鲍太医刚瞧过,说是伤了脚踝,开了方子、敷了膏药,只怕没个月余光景是好不了啦。”
真是破屋又逢连夜雨。陈斯远只得叮嘱了芸香一番,命其好生谨守门户。谁知那芸香期期艾艾半晌也不肯走,最后竟说红玉吩咐其夜里来守着陈斯远。
陈斯远一挑眉头,三言两语到底将芸香赶回了清堂茅舍。这丫头扫听信儿是一把好手儿,可让其照看人…到时还不知谁照看谁呢。
待芸香讪讪而去,五儿便说死了夜里要守着陈斯远,任陈斯远如何劝说也不听。薛姨妈思量一番,干脆定下夜里留同喜一道儿照看。
诸般停当,待临近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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