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任知昭终于艰难地意识到,这是医院。活着的实感,伴着迟来的恐惧,也终于在苦味与痛觉间蔓延开。
接下来的过程,输液,观察,护士用棉签蘸水给她润唇,她都老老实实受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不敢讲话,也讲不了什么话。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没事了,都过去了。”
医生看了眼监测器,又翻看手中的记录板:“你体内有阿普唑仑和酒精,发生了中毒反应。”
任知昭低着头。
医生的语气平静得冷漠,可听的人却感觉自己正被细数罪状。
“好在你室友发现得及时,我们给你洗了胃,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感觉口干,胃痛,都是正常的,我们会让你暂时断水断食……”
后面医生在说什么,任知昭都没太听清了。
大脑那块泡湿的毛巾,一拧,拧出混乱的记忆。
要害她的人是她自己。
趴在地上的短暂瞬间,她就意识到了。
人真是脆弱的动物。任知昭也怨自己,为何没有山一样的意志力,即使决心要重振旗鼓,不借助外力,在短期内也好难做到。
所以,这么久以来,那些失眠的夜晚,手抖的瞬间,情绪失控的时刻,她还是靠着一颗颗帕罗西汀熬过来的。
只是,帕罗西汀这种慢效药到底还是温和。在专辑还差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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