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能干,什么风格都能做,古典,爵士,流行,电子……只要有活,只要有时间,她都愿意干。
一方面,她需要钱,很多钱。
当初,她说要给任子铮房租,任子铮不要。
她查了一下他们那栋楼的租金,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但吓晕过去了也要给,她就是这么个驴脾气,给钱好像成了某种象征一样。
后来,她问任子铮要银行账号,任子铮不给。
不给拉倒。她自己开了个储蓄账号,把该是租金的钱按月存进去。每一笔钱入账,她心里攒着的一股莫名的劲儿都能短暂地放松一下。
另一方面,她需要让自己忙得停不下来。
过去这八个月,她几乎不会回斯卡布罗的家。
为数不多回家的几次,任军对她倒还是该怎样怎样,一如他这么多年来那关爱女儿的形象,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任知昭受不了,受不了那样的风平浪静,暗礁丛生。她都不愿去想,在那张慈爱父亲的皮囊下,藏着何等的厌弃。
她宁可被拖出来鞭尸,也不愿面对那样的家,真是令人作呕。
王桦有对她抱怨过几次,怨她这个臭不懂事的怎么都不知道回家。
她本想又牙尖嘴利地回她一句“之前叫我别总浪费时间往家跑的是你,现在怎么又盼着我回家了?”,话到嘴边,仔细想想,还是作罢,只说是自己平日太忙,会抽空回去的。
斯卡布罗的家她不回,任子铮的家,她也没怎么呆。
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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