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爱自己。
任知昭早就知道,在任子铮那冷静的外壳下,装着的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分子。可当他那样将自己的外壳生生撕开,让炙热的血肉暴露在她眼前时,她还是觉得没眼看,也没力去承受。
说出口的爱意也是,写在纸上的也是,都像是一把子甩到她脸上,逼迫她接受。
等等……纸……纸?!
任知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脑门,努力回想着什么,眼珠在黑暗中转溜。
不一会儿,她打开台灯跳下床,在包里翻找,在外衣口袋里翻找,越翻表情越难看,最后停下了动作,闷声狠狠骂了一句。
其实不用找。她可以确定,那天在家中偷听到父母的对话后,她仓皇而逃,回到房间费了好大劲才缓过来,早就把什么相片给抛在脑后了,之后都再没想起来过。
找寻的动作不过是她的自我安慰。现在那张相片一定还在她的枕头下面,就是那张留有任子铮亲笔“我爱你”的相片。
如果没被人动过的话。
事发过于突然,任知昭当时几乎没有思考。花了几分钟在手机上打车无果后,她立刻轻声出门,拿上了挂在玄关的车钥匙,套了件羽绒服。
人恐慌到一定程度,似乎会变得不再慌乱。身体像被夺舍了一样,一板一眼做着大脑认为该做的事,没有丝毫的犹豫。
任知昭认为这个时间,任子铮定然睡熟了,而且晚上才闹了那么一出,她拉不下脸去向他寻求帮助。
汽车刚出库的那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打不到车。这样的鬼天气,这种时间段,哪个冤种愿意载她跑去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
她重重呼吸着,嘀嘀咕咕默念着什么口诀一般调整后视镜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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