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说的不对,黑色的是头发,好吧?莫先生不黑,莫先生的大脑不黑,莫先生是白色的。我记得我有过好几次向莫先生发脾气,他都淡然的笑笑,绝不会和我生气。反而是我常常把莫先生对我的包容,理解为莫先生的软弱,觉得他不值得尊敬。直到我慢慢意识到莫先生是真的关心我,在意我,把我当作他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工具。有一次,晚上我到莫先生房间里吃药,莫先生说:“kevin,你的脸怎么是青的,你要注意身体。”莫先生对我的关怀溢于言表。莫先生不会轻易表露感情,这么一句关怀已属难得,莫先生总是把他的情谊深藏心底。我记得初中时,我向莫先生合盘托出我小学被表哥欺负的遭遇。莫先生几乎要哭,我看见他的的眼睛都红了。后来,我一把莫先生逗乐,莫先生就会先开心的笑,然后瞬间表情转暗,晴转多云。他是同情我的,真的,莫先生同情我的过往。我能感觉到我受到伤害,就好像莫先生自己受到伤害一样,他会感觉到疼痛和难受。我不知道莫先生是否事先知道这个表哥夏夜作战计划,但我看见,他很难过。有这种难过,也不枉我们父子一场,也不枉我小的时候,最喜欢依偎在莫先生怀里,一叠声的叫他:“爸爸”。
莫先生为我的红色启蒙老师,我的党史知识几乎都来源于他,莫先生给我讲长征,讲伟人,讲十大元帅。莫先生常说:“party很厉害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我觉得莫先生是有意在我的性格里加一抹红色,也许他觉得我本该有红色,我如果嫌弃红色,我就不是kevin了。莫先生自己对party也并没有怨声载道,相反,他从内心深处佩服红色,有的时候甚至不能不说有一点喜欢。你们能相信吗?莫先生一个明教中人,却对红色有几多欣赏,几多赞叹。冥冥中似乎天意要让莫先生当我爸爸,好让我沾染一点红色气质,变得拧巴而倔强。我的性格“遗传”了莫先生的性格,不管我承认不承认,其实我一直有模仿他。我自己亲身父亲的性格,对我是一个谜,但莫先生的性格却深深影响了我,让我变得和他好像好像。
工人潇洒的把骨灰装到骨灰盒里,脸上带着笑。我觉得他像个路边烧烤摊的摊主,一边翻动小洋铲,一边把烤好的碎豆腐装进饭盒。我抱着装满骨灰的骨灰盒,跟着工头去寄存。走到一个亭子时,工头示意我还要举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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