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吧?我恨你。」
而且确实,她的全身上下感觉被更新过一般,不仅神清气爽,原本标记所在隐隐作疼的位置也被一股舒适的暖意所取代。她瞟了一眼身上的灰色连帽衫,乐于曼的。
「——但现在又达到不同层次的高度了。」
乐于曼咯咯笑了起来,彷彿没有受到任何指控。
「......在我们今天下午的拍摄迟到以前,我还有两个小时可以准备。」
但她们还是有要紧事,当然,各自都是。她伸手去搆真正属于自己的那叠衣物,同时听见乐于曼将托盘放到床上时的小小声响。金发女人迟疑着开口:「我们要谈谈这个吗?我是说......」
丹野蕾的目光对上了女人的,而乐于曼很快地让视线自她胸前扫上来,吞了下口水道:「昨晚的事。」
「......你真的该停下在床上那么做。」
短暂的一阵沉默中,丹野蕾正在将这件陪伴了她一晚的棉上衣脱下,然后迅速穿回带给她安全感的胸罩,再开始套上属于自己的丝质衬衫。那上头还留有前一晚的玫瑰香水味道。
「我是说,」
丹野蕾在冷淡的语气中吞吐着,不太确定该如何把她脑袋里瞬间浮现的片段转变成适当的指控。
「那些话。那很——」
「例如『你做得很好』吗?」
乐于曼温柔地笑了起来。这句话说出口的方式跟昨晚使她陷入疯狂的语调一模一样,在怔了一秒后,丹野蕾的耳根唰地发热,感觉体内有股重量在下坠。
「闭嘴。」
「但是你昨晚的反应......」
「够了。拜託,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然后丹野蕾意会到她竟然他妈的漏扣了一颗扣子,于是在金发女人忍笑的注视下,她假装丝毫不受影响地又把所有扣子重新解开。
「需要帮忙吗?」
乐于曼的身子稍微倾前,咳了一声后假装关切地提议,毫无悬念得到她的一眼怒视。
下次。扣着扣子的双手再次僵住,丹野蕾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这会儿都还衣衫不整,然后已经开始想着下一回要跟这女人共度良宵的时候?
这没有道理啊。
老毛病又开始了,抬指烦躁地将散乱的薑红色碎发捋到耳后,丹野蕾那不可靠的心跳又逐渐狂乱。她需要远离这一切。
「......我该走了。」
远离乐于曼,远离这该死的灵魂伴侣。
「蕾。」
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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