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了,还是歇了吧。”迎夏返回内堂,看了眼角落里桌案上的铜壶滴漏,出声劝道。
徐贵妃回过神,看着桌上空了的两只茶盏,眼神暗了暗,“是啊,夜深了......那就歇吧。”
为了那个势在必得的位子,她苦心孤诣绸缪至今,船至湖心,岂有回头的道理,无论如何,都要继续走下去。
内堂的烛光被熄灭,寝房的屏风外侧,值夜的望春守着炭炉打起了瞌睡。
迎夏将房内几个炭炉仔细查看了一番,放轻脚步退了出来,刚走出廊房,忽的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动,忙循声望去,竟看到一抹闪逝而过的身影。
紧紧捂住险些惊叫出声的嘴,迎夏深深看了眼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的廊房房顶,放下微微颤抖的手,转身,回房。
“你这个臭小子,胆子也忒大了!若是这丫头喊出声惊动了徐贵妃,看你怎么提头去见指挥使大人!”
法华寺外的竹林中,身着玄色夜行衣的段昶一把扯下面巾,随手折了根竹条追着个身形矫健灵活的人狂抽。
“那丫头我盯了有阵子了,心里有了八成把握才在今天试探试探,您也看到了,结果正如我料想的那样啊——!”
啪的一声,竹条终于抽中目标,青年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低叫了一声,识时务地告饶:“师父,师父,我知道错了,您饶我这回吧!”
段昶存心要让他长记性,对青年的告饶声置若罔闻,啪啪啪连抽了十数下,方才罢手。
猴崽子身法见长进,追着抽了一圈,段昶气息不匀地站在原地,冲着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不省心徒弟招了招手,“滚过来!”
青年扯了扯肩膀、后腰、屁股上被抽开了花的夜行衣,抿了抿嘴角,腰一沉,竟真的翻着筋斗“滚”了过来。
段昶脑子一阵充血,双手又开始发痒,只恨刚才那根竹条扔得早。
伸手拧着猴崽子的耳朵,段昶贴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开启教训模式:“我再三耳提面命地警告你,谨慎!谨慎!谨慎!不是说耳朵都听到张茧子了吗,怎么还记不住?!龙鳞卫不容任何失误,这个规矩是不是非要到暗房里走一遭你才记得住?!这次是你命好,押正了,下次呢?你总不会次次都这么好运——”
青年许是被拧耳朵拧习惯了,耳廓被拧了一圈,也不见脸上有一丝痛意,耷拉着清秀的眉眼“乖顺地聆听”恩师的训诫,然而听到后面一句,脸上不高兴了,忙出声再次澄清道:“师父,我那不是押正,是经过观察后大胆求证!”
段昶训得正在状态,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