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返京的林远,得知宿根稻成功萌发,粮食周转也步入正轨,心头悬着的一块重石总算可以落地,可还没来得及长舒两口气,孟斌就将左云的消息递到了他面前。
“皇后堕马一事,调查可有进展?”宁帝神色凝重地放下字条,肃声道。
孟斌躬身抱拳,面露愧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当日所骑的那匹惊马,已经找到了,虽然被处理掩埋,但马骨经仔细查验,有被暗器刺击的痕迹,能有如此身手,定非凡辈。属下正着人一一排查当日身处在娘娘周围的人,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请皇上恕罪!”
“此事不怪你,是朕......贻误了最佳的勘察时机,现下也算是为难你们了,尽力调查便是。”宁帝手里捏着字条,打量着桌案上的奏折,目光愈发深邃幽暗,“即刻传召内阁全员,就说朕有重要的事要与他们商议。”
福海得令,亲自动身前去通传,孟斌顺势跟着福海一同退出了御书房。
“皇后娘娘无大碍吧?”两人同向而行,福海出声问道。
左云传回来的消息,向来是孟斌过第一遍手,福海深得皇上信任,这件事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左云在信上提及,皇后娘娘的头疾比想象中严重,医治途中可能会出现暂时失明或者失聪等状况,但洛神医做了保证,最后一定能治愈娘娘。”
福海:“暂时是多久?”
孟斌:“洛神医也不能确定,我思忖,这也是皇上担心的关键。”
福海叹了口气,并未再说什么。
出了乾宁宫后,两人分道扬镳,孟斌往龙鳞卫值房方向,福海则直奔内阁值房。
相较于只有三四个炭炉的内阁值房,严静思的暖阁简直可以用温暖如春来形容,只是,她眼下也没什么心情享受,一门心思都用在忍受脑袋里不断扩散的胀痛。
从最开始的一刻钟,渐渐延长,三四日光景,到今日,已经过去多半个时辰了。严静思冷汗津津,只觉得整个脑袋已经发麻了,不过这样也好,反而对痛觉不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