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学校没有。”
他一夜未睡,眼眶下边都是一圈青黑色,下巴上的胡茬密密地冒了出来,神色转为从容,“怎么这么早醒了?”
桑子衿一边给姐姐回短信,一边说:“习惯了,睡不着。以前要赶着去打工呢。”
他推开电脑,伸手去揽住她的腰,不知是心疼,或者是感慨,“嗯”了一声。
“熬夜啦?”桑子衿任由他抱着,并不推开,“我给你做早饭,吃完你去睡一觉吧。”
“一会儿还要赶去机场出差。”萧致远揉揉眉心,意态疲倦。
“喂,公司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啊?”桑子矜有些担心地拉下他的手。
他不置可否,却微微勾起唇角,眼神深处仿佛顽童一般和她说笑,“你对我没信心吗?”
“不是。”桑子衿却极认真地回答,“我只是在想,别人的话没那么重要。毕竟你是在拼了命地去做啊,你应该对自己最有信心。”
他倏然沉默下来,微微侧过脸,将头完全埋在她肩上,不知为什么,声音闷闷的,“子衿……”
“嗯?”
“你相信我吗?”
“相信啊。”她有些不明所以。
隔了许久,他抬起头来,声音低沉而坚毅,“将来……无论怎样都相信我?”
哪怕是他,不自信的时候也像是个乞要糖果的孩子呢,桑子持笑着重复了一遍,“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骗了我,我也会相信你。”
然而很久之后,桑子衿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情感,比如爱,比如信任,可是却有……绝对的恨。
是绝对的恨,可以让人从极端的痛苦中复苏过来,支撑到现在。
桑子衿忽然从回忆中抽身,微热的夜晚,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狠狠地甩开了身后那双试图扶着自己的手,大步地走回公寓,不再回头。
这两天文城记者们的工作时间自觉延长了一倍,尤以经济版和娱乐版为最。
广昌竞标案中,所有人都以为上维出局,未想到最后时刻萧致远力挽狂澜, 以东林投资的名义入围,杀了一记漂亮的回马枪。财经专家们忙着分析广昌最后可能落入谁手,也有不少人将目光转向上维最大的竞争对手光科,询问后者的应对方式。然而风暴的中心,方嘉陵与萧致远皆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记者的采访,无人回应。
比起尚有些矜持的经济版记者们,早已节操碎一地的娱记们则勇猛得多。车子随时候在上维大厦的楼下,逮到人就探寻“萧太太”的蛛丝马迹。
自从某日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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