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南邶的确有让人迷恋的资本,可惜,自作多情……”
她慢条斯理地将画纸一分为二,又再二分为四……
简宓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把画像撕得粉碎,纸片像雪花一样地散落了下来,她的喉中忽然发出一声愤怒的低鸣,朝着安意扑了上去:“不要碰我的东西!那是我的心血!要撕我自己撕!”
她的手从安意身上一穿而过,仿佛陷入了一团轻絮,安意纹丝不动,随手又拿起了一叠画稿,语声讥诮:“……南邶要是知道你这样意淫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恶心……”
这一定是场噩梦。
她不要重来一遍。
简宓急剧地喘息着,用力地掐着自己想从噩梦中脱身;一阵剧痛袭来,四周的灯光骤然变亮,她茫然四顾,安意不见了,地上是纷乱的纸片残稿,一张触目惊心的画骤然呈现在她面前。
孟极幻莲。
莲座上泼溅着一大片红色,仿佛鲜红的血迹直入眼眶。
简宓痛苦地□□着,抱着头,双手颤抖了起来。
前面的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从前画室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那两个手办都在,猎豹的表情傲娇,斜睨着她,好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小宓,你想画画吗?”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熟悉而亲切。
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