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继续听陆挽澜碎碎念:
“那些负责征缴的州府官员又不是傻子,既然户部定准了规矩,算账时候又总有差错,他们自然会额外征缴一些。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对不上的账目,如果找不出问题所在,便只能糊里糊涂地自认倒霉。”
“反正负责押运的漕军没有责任,他们若真的尽忠职守还好,若是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谁人又能知晓?”
娇声细语的分析虽不全面,可还是引起了陆云礼的重视。
关于漕粮账目混乱、征缴困难的事,他早有耳闻。
以前只当是户部吹毛求疵,官员偷奸耍滑,可从来没有想过问题会出在,负责押运的漕军身上。
不过。
漕军诸事,自有漕运总兵薛禀环节制。
此人别号河叟,军中将士又称他“漕帅”。
是原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保,早年与风家平定西南之乱,后随总兵霍映楼征讨瓦蒙、平叛关西七卫。十二年前入漕运衙门,修治运河,革新漕运。
既总百万之兵,又漕百万之粟,是真正的位极人臣、封疆大吏。
如今水师组建在即,圣上必会对其加以仰赖。若单凭这些揣度漕军失责,实则有些小题大做。
更何况,临水十二城的漕运生意还要仰仗其关照。
此时将他和漕军放在对立面,百害无一利。
可见陆挽澜一脸正气,似乎对此事颇为上心,陆云礼只沉了沉心思,便想着说通她别管此事:
“你说得有些道理,可到底也是猜测。没有证据,话不可乱说。”
“我是没有证据,可也不是胡乱猜测。”
陆挽澜说着,便起身拉着陆云礼行至长案前,指着运河舆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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