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往那艮岳望了一眼,望的不是艮岳,望的是北方…许也望的是种师道,种老汉,这事,到你身上了,你干是不干?
你要忠义,不干,自是不忠了,干了,却又不义。
童贯答了话语:“那我回去思索一二,且看这件事如何来做!”
只管这一语来,一直面无表情的天子,陡然表情舒展开来:“大伴,你我这么多年,终究还是你啊…是你啊…是你最是忠心!”
童贯起身一礼:“陛下谬赞!”
“不不不,朕就知道,大伴定然不会教朕失望!”天子已然拉住了童贯的手。
“那臣这就去枢密院里先看看?”童贯是在问,内心里,其实也是在逃。
“好好好,你速去!”天子立马松开了童贯的手。
童贯在是一礼,慢慢转头去,脚步虚浮,身形佝偻…
枢密院,自是要去的…
进了枢密院衙门,左右之人,自也围来拜见。
童贯摆摆手,也不说话,自是入了班房,那班房他坐了许久许久,而今是苏武的班房了。
但他还是要进去坐坐…
太师椅上,他坐定,眼前条案,整理得极为整洁,随手拿个公文来翻翻,也没什么要事。
门外有人在问:“郡王可有什么吩咐?”
童贯摆摆手去:“倒也没什么吩咐,就坐坐,你们自去忙…”
“郡王若是有事,我等有人在外恭候,随时呼喊就是…”
“好,自去吧…”童贯点着头,只待那人真转身一走,童贯忽然又开口:“嗯,倒也有点事,把最近北边的军情奏报都拿来与我瞧瞧,随便瞧瞧…这当不为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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