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想来是奉了父皇之命,似欲查明真相,然,弟窃以为薛将军此去必无所得,未得实证,纵使参也是枉然,所能降罪者,不外小卒也,难伤根本,此徒劳之举,弟不屑为之,然,若能救上官大人于死地,则本章可上,不知六哥以为如何?”
“哦?计将安出?”李贤并不傻,先前乱嚷嚷其实也就是不甘的发泄而已,其心里头自也考虑过救上官仪一事,只是斟酌了良久,始终不得要领,深怕徒劳无功反倒折损了他的贤王之名,之所以叫李显前来,本打的主意便是要李显去打先锋,试探一下水深罢了,并非真要与李显谋划对策,可此时见李显话说得头头是道,倒真来了兴趣,这便沉吟了片刻,语气稍缓地问道。
“六哥,此事虽难,却也不是无法,小弟此处有一策略,或许能成,还请六哥斧正。”李显见李贤已然上了套,不由地便笑了起来,长身而起,探过头去,贴着李贤的耳朵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直听得李贤连连点头不已……
第十八章收养上官婉儿
麟德元年十二月十八日,诏狱上报称原监察御史崔铉哲投圜自尽、出首上官仪之家奴上官福撞墙而死,言及二者皆畏罪自裁,高宗为之震怒,着羽林大将军薛仁贵封锁现场,并令刑部官吏配合复核,以查明真相,然,数日纷扰,终无定见,群臣激愤,纷纷上书弹劾大理寺疏于职守、罔顾人命,弹章如雪片般飞入内庭,帝因之烦心不已。
十二月二十日,璐王李贤、周王李显联合上本,言及大理寺固然有失职之虞,然并非出自本心,当以惩戒即可,今,嫌犯既死,上官仪一案已无对证,其中存疑重重,似已不应适用原刑,若释而免之,又恐有轻纵之嫌,倘拟流配,或相宜焉。此表章一出,群臣争议纷纷,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一时间原本群臣围攻大理寺之势遂告消解,高宗庆幸之余,旋即准了此奏章,一场可能的轩然大波就此算是告了个段落,李贤的“贤王”之名因之传扬天下。
“雾掩临妆月,风惊入鬓蝉。缄书待还使,泪尽白云天。”
长安城东五里亭处的一座小山包上,一身灰袍的上官仪默默站在雪地里,一双眼迷离地回眺着雾气朦胧的长安城,一如雕塑般,任由飘零的雪花落了一身,却始终不曾动过一下,心绪难平间,不由地便想起了去岁所吟的旧作《昭君怨》,口角微颤着,便即低低地吟了出来,语调里满是苦涩之意。
流贬爱州(今越南清化),这就是上官仪即将上任的所在,也正是十年前一代名相诸遂良流配之处,想当初,诸遂良流配之际,他上官仪还曾暗自讥讽诸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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