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已经苏醒过来。
被当做药人的郎君一醒就迫不及待的查看自己的身体,见还完好无损,“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确实让人难以自抑。
“大人”上了年纪,只缓缓坐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上还是苍老的皮肤,失望之余又是阵阵咳喘。
“咳,咳,溧阳道君,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
耳边只有“药人”的哭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屁股一挪,方才看清楚洞中景况。
“你们都是什么人,没有本官的命令,你们怎么敢擅自出现在这里?”
“陈大人好大的官威。”
顾长洲信步朝冰床走去,那双眼睛,仿佛能透过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看透他的心思:“他们都是莱阳郡守兵,拿的是朝廷俸禄,可不是陈大人你的私兵。”
“顾,顾侯!”
陈达峰一次去大禹都城中州述职,曾见过顾长洲,那时他刚封侯不久。
眼下怎么突然在莱阳郡?
“难为陈大人还记得本侯,你现在是自己跟本侯去衙署领罪,还是用符箓掬着你去?”
陈达峰瞄了一眼溧阳道君,看他站在那里不动,心知他已经被控制住,无能为力,便也认命跟着顾长洲离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