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白日里就一直拿眼皮示人,不过不知是不是枯荣道那些目不视物法门没修炼到家,还是在体术课上险些因掌握不好轻重、不慎伤了人时忍不住睁眼上前搀扶。不想对练的师弟被他那双招子看得连道谢也忘了,退避之间脚下没了方寸,摔得更惨了。
明照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半晌才和那师弟齐声道:“抱歉。”
“我形容可怖,只恐惊扰师兄。”明照重新转向山外山,“还是谨慎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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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你跟那帮秃…大师住了这么多年,他们就教了你这个?”
托系统的福,他对对方先前的经历并不算陌生。然而前言说罢,既不笑人性子软,也不顺势说些什么“所有人视你如洪水猛兽我也绝不会畏惧”的鬼话。
只道:“我妹妹有一双和你一样的眼睛。不过她没有两个眼珠子,就是看人的时候那股专注劲儿像你。”
三言两语,果然叫明照重新睁开眼。
岁末的夜风总是很冷,刮过裸露的皮肤时不像风,像千万根针刺在最嫩的软肉上。于霁的声音却很暖和,是新茶上氤氲的白烟,裹着槐米一样细小的往事吹向人。茶烟般轻薄的香气里是他四岁才从嘴里蹦出个囫囵字的妹妹,不声不响蹲在楼外的小花园里,被问及在做什么时,指着爬行的蚁群,用稚嫩却没什么起伏的声音答非所问:“快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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