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真作假时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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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没作声。停云阁外只有松枝在风中招摇。

不知过去多久，于霁起身拍拍沾在衣衫上的雪粒子，回头冲人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

“骗你的。我没爹没妈，哪儿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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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又和风一般冷了。

回到房中，重新将自己砸进皂角香里，跑马灯般旋转不停的大脑终于鸣金收兵。正待合衣入睡，忽然听见系统异常严肃的声音：“宿主对反派过于在意了，这对任务没有任何助益。”

没有留给对方一点反驳的机会，又补充道：“反派的确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但只要宿主好好维持人设，能否听见我们的对话，不重要。他是有能力覆灭修真界的魔尊，不是宿主的妹妹。”

于霁搭在床沿的手猛然攥紧，前所未有的愤怒将他墨一样的眼睛揉成两团炽烈的火，扭曲着、嘶吼着，仿佛要让一切阻碍他的都熔为灰烬。然而转瞬之间，那火又像遭人泼了盆雪水，不甘地沉寂下去。

他只是说：“你懂什么。”

系统没有理会他嘴角划出的讥讽的弧度——无论憎恶或是感激，人类的情感对它而言只是数据库千万条代码中最不值一提的bug，尽职地提醒道：“请宿主牢记自己的任务，不要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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