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结束还有最後一分钟,他说:「陈医生,谢谢你。」
陈达生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算起年纪,当他孙子都绰绰有余。想起他的遭遇,内心也觉得不舍,「关灏,你是个好孩子。我跟你说过,伤口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是它总会结痂,并成为你的一部份,而你要学习与它共存。」
关灏浓长的眼睫低垂,陷入沉默。
陈达生x1了一口气,朝他伸出手,「最後,有机会握个手吗?」
关灏扬起眼眸,双眼牢牢盯着那只已有皱褶痕迹的手。
他其实是想鼓起勇气试试看的,偏偏指尖隐隐发抖,但他学会藏得很好,从陈达生的角度只看见他定格不动如雕像罢了。
「没关系,我不勉强你。」他笑了笑,像是最和蔼可亲的隔壁老邻居,「我等你能主动来跟我握手的那天,只要我还没躺进棺材里。」
听见他的自嘲,关灏的唇角扬起一个非常微小的弧度,「我会努力看看的。」他从不给保证,因为他在心里认为自己没办法做到。不过也不能让对方太失望。
走出会谈室,关灏刚进入电梯,另一个人影跟在他身後进入,淡淡的木质调香传入鼻间,特别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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